【明弗】一个后续

去年答应了愿愿写个《三流电影》的弗雷视角，坑到现在，作为新年贺填完。

完美错过情人节。不过说白就是炒了个冷饭，没什么好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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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决意要走，只带了钱包，钥匙丢在鞋柜上。门在身后落锁，光照到的地方飞起小片的尘埃。他有点恍惚，才出了两步，就开始觉得后悔。再迈的步伐就变得踌躇。

    你不能再纵容。有人说。他知道只能是自己。赵公明的声音还透过门上的纱网穿透出来，叫他早点回来别忘记晚饭。可见一切多么不合时宜，只是难得能下决心。弗雷置若罔闻，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初来乍到时他就想，这楼道的设计分外精妙。要么是纯粹的暗，一旦有光，就像摄影棚里的逆光效果，有种刻意的好看。人在里面站着便只剩下背影，壮烈或者柔美，适合告别。

    时间太久，很多事都记不起来。

    弗雷搬到这里之前就开始写一个故事，他告诉赵公明，他已经写了几年。手稿，厚厚的稿纸，全部书以整齐的英文。他那天才刚从飞机下来，到陌生的环境，整个人像错位的零件般不自在。为了打破凝滞的尴尬，不得不搜肠刮肚地找出话题，虽然对面的人似乎毫无兴趣。

    他实际是不打算给任何人看的。其中多是稚嫩的描绘，只作为自我消遣。这个话题没几下就带过去了。之后重提是一年半后，还是赵公明，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拍个电影。

    那时候流行家庭电影，说到底是一台DV机可以搞定的玩意儿，被小青年们奉行。赵公明的目的很明确，他想参加比赛，拿一笔数量可观的奖金，当然另一个原因是觉得好玩。弗雷的故事被拎了起来，兴致高涨的房东好说歹说，终于同意拿来做剧本。

    是爱情故事，并没有新意。用赵公明原话，就是你们外国佬怎么都那么矫情。

    男主角决定让弗雷亲自上阵，差一个姑娘。赵公明也没费多少功夫，直接找到了邻居的女孩，看上去乖巧可人。弗雷支吾了几声，想说原故事里没这号人物，最后还是没讲出口。他为了把故事改成剧本已经熬了几个夜晚，现在只能半路重修。这些是赵公明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赵公明自封导演，手拿纸卷，衬衫马甲贝雷帽。他们先前已经找好了拍摄地点，大多还是定在室内，描述男女合租的暧昧火花。白天拍完夜里剪，一个段落翻来覆去地过。弗雷的表情让赵导很不满意，他说你不能笑笑嘛，弗雷，像你以前那样傻笑都好呀！

    女孩子忍俊不禁，同时表示惊奇。赵公明便丢下纸卷挨过去，说你不知道，过去那家伙可不是这样子。然后开始八卦。弗雷忍无可忍推门出去，他没话讲。

    其实如果回首想想，好像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察觉自己的不同。他书写的剧情他自己不会相信，无法入戏，像一根木头插在美好的梦境里。赵公明和女孩谈论起进展和未来，他也不会吭声。权当自己不在。因为知道真正的故事不会这样发展。

    弗雷你是不是不擅长应付姑娘，赵公明在女孩走后这样问他，你看你的脸，僵成啥样。

    说到底是了无趣味的三流电影。

    还有电影之外，打着恶劣的幌子，另有企图的人。

    后来电影的事算是黄了。女孩过年要回家，回来就开始推却，是否有隐情便无从知晓。赵公明念叨了个把月好像也忘了，贝雷帽和DV机都在扫除时放回了柜子。

    你说这故事，像曾经有过，又从不曾有。

    它不是原来的样子，末了一场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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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前的《三流电影》正文

TAG就没脸打了。